触乐夜话:隔离玩游戏

不同的路还有交汇的机会吗?

编辑袁伟腾2022年03月31日 17时50分

触乐夜话,每天胡侃和游戏有关的屁事、鬼事、新鲜事。

图/小罗

两周前,我接到了社区的电话,因为前阵子从外地返京,沿途经过了高风险地区,我和几位舍友都被要求居家隔离。大数据虽迟但到,学校老师和社区管理人员很快取得了联系,当天晚上隔离工作就运转了起来,在我接到电话大约3个小时后,一辆面包车喷涂改装成的救护车停在了楼下,接我去安排好的地点隔离。

虽然我已经回来住了几天,第一时间做过核酸检测,高风险地区也几乎和我没有交集,但防疫政策还是严格,毕竟“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该配合的还是得配合。对我来说,隔离不算特别难受,但长时间关在屋子里肯定也不好过,在封闭的屋子里待得久了,谁都想出去猛吸两口冷空气,再像老爷爷散步那样晒会儿太阳。我的舍友得知被“连累”的消息后,也是哀嚎一片,但是很快就开始打包收拾行李,跟朋友发消息询问隔离环境,检查有没有落下要带的东西。

隔离地点就在学校里,校方事先腾出了一栋教职工宿舍,居家隔离专用。因为距离宿舍不远,考虑到要待上一段不短的时间,我就拖家带口地拎上了几乎全部家当——PS5、Switch、显示器、笔记本电脑、各种线头和转接器……还有一些书,但是我后来几天几乎没碰过。我带着大包小包走到宿舍门口,心情还不错,隔离意味着居家办公,至少省去了通勤的烦恼,该玩的游戏依旧能玩,排期上的稿子继续写就行。因为是学校负责隔离工作,也不会增添我的开销,除了基础设施简陋点,还有搬运行李的麻烦,换一个居住环境也还不错。

我待在隔离地点的日子里,玩游戏的时间占了大头。收到通知的前几天,我已经完全进入了《艾尔登法环》的世界,存档又在PS5上,我舍不得离开,不得已就把显示器加上主机一套搬了过去——这些设备真的很沉,而且塑料外壳看起来非常脆弱,我搬运的时候小心翼翼,掂着沉重的器材走路也实在是煎熬——但是最后还是值得的,我清理桌面,把线插好,把设备安置在桌板上,连布置都几乎和之前的一样。隔离期间,我几乎没有感到无聊的时候,到离开的时候,算上挂机时间,我的游戏时长大概涨了六七十小时。

好震撼……

我零散地玩了许多游戏,但最快乐的还是跳舞。考虑到隔离活动受限,我特意带上了去年购买的《舞力全开2021》。有一天晚上,我和一起隔离的舍友把Switch接上显示器后,狠狠地跳了几支舞。事实上,如果不是隔离,我们很少这样玩在一起,因为平时各自工作,重合的空余时间反而不多。

“舞力全开”提供了不限制乐曲的会员服务“Just Dance Unlimited”,我没记错的话,初次游玩还有一个月的试用期,我之前激活过,但也只和他们玩过一次,这次又重新开通了会员。隔离虽然是必须的,倒也给我们找了个理由,能聚在一起快乐地玩耍。说实话,除了国庆等长假一起出游,我想不到更能“玩到一块儿”的机会了,也就更不用说什么时候能跟着流行音乐,傻乐着蹦跳了。

跳《Bang Bang Bang》的时候,我选了中间的舞蹈教练,他们非要说这是“权志龙”

毕业季快到了。无论是我,还是我的朋友,大家都有各自的打算,我们大概率将要天各一方。隔离限制了我们出行的自由,但我能感受到,密集地相处让我们更理解彼此,距离也更接近了——我是说,我们了解彼此,但理解永远能更进一步,不是吗?我没由来地想到了毕业后,我可能会租房,接着认识新的舍友,然后在更宽松的环境下生活——那可能是一种更舒适的生活,但我想,可能永远不会再和这群朋友们一起生活了。我担心我们不能再聚在一块儿玩游戏和跳舞,也不能更理解彼此了,因为我们会往前走,走上不同的道路。小道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偶尔会重新交汇,但是我们永远不会再在同一条路上并行了。

这样的想法让我伤感,但是又没有办法。毕竟世事难圆满,谁也不能预知未来的发展,想太多过后的事情也没什么用。话说回来,谁又能想到几个朋友的最后一次集体活动是在一块儿隔离呢?从隔离地点出来的那天,舍友帮我搬运多出来的行李,我抱着显示器,他拎着装进盒子里的游戏机,另一只手还提着粉红色布袋子兜住的被套。我们走在路上,聊一些有关无关的琐事,路过的人看见我们夸张的行李,投来多余的目光。我们不在乎,假装看不见,但走过两步就转身指着他们偷笑。走回宿舍的路只有20分钟,但有好几次,我希望时间可以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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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袁伟腾

包裹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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