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乐夜话:搬家记

不喜欢搬家,但不讨厌换环境,也许人就是这样矛盾吧。

编辑陈静2021年12月27日 17时12分

触乐夜话,每天胡侃和游戏有关的屁事、鬼事、新鲜事。

小罗老师艰难病休

两星期前,我和室友一起搬了家,从西城到通州,上班从单程50分钟变成了单程一个半小时。

如果说有什么事是我发自内心抗拒但又不得不习惯的,搬家绝对是其中之一。搬家有一套人人熟悉的固定流程,但每次接近这个流程,直到把它从头到尾经历一遍,都让我无比不情愿。我一点儿也不喜欢把全副家当装进一个个纸箱和塑料箱里——为此我特地去读了《断舍离》,扔掉大多数自认为并不必要的东西,尽管如此,我的东西还是装了满满15个箱子。我更不喜欢把包装好的箱子拆开,再一点一点把所有东西分门别类摆上桌子、架子和柜子,这个过程总给我一种“这件事我以前做过无数次,以后可能也要做无数次”的即视感。更不要说搬家过程中一定会出现的突发状况。

说实话,虽然我读过,但这本书真的不太推荐……

有句老话说得好:“搬三次家相当于着一次火。”按这个标准计算,从来北京工作开始,我至少遭过3火灾,最早跟着我的许多东西,除了那些能说明我是个人的证件和证书之外,已经百不存一。

但我并不讨厌更换环境。这听起来和讨厌搬家也许有点儿矛盾,然而抛开那些琐碎到令人暴躁的细致活计,一个新环境总能让我内心油然而生一种甩开累赘、开始新生活的感觉,而且不会有任何负担,就像搬进新家之前总要请保洁扫除一番,而旧房子同样得请人收尾、清掉我之前制造的所有垃圾、灰尘和不如意一样。

在这个过程中,一部分的“我”也随着那些垃圾和灰尘一并被清理掉了。直白一点儿说,只要那些旧房子修缮一新,现实中的我就仿佛从未在里面生活过,它们留下的痕迹只存在于我的日记本和记忆里,而记忆是不连贯的,记住什么,忘记什么,都取决于我自己。

搬家当天,坐上搬家公司的车打算出发时,我在窗外发现了一只猫,以前我从没在小区里见过它

归根结底,我很享受这种“一定程度上融入,又总是保持着一些距离”的感觉。当然,这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我没有——或者说主动放弃了——许多现实层面的拖累,但更主要的原因在于,不论在哪个城市,我都更在意它与我产生关联的那些部分;至于另一些与我并无关联的部分,就顺其自然,不去强求。我承认这不是一种很积极的心态,但有时候,和熟悉的事物拉开一段距离反而能帮我们更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是谁。

也许,正是出于这样的想法,我才能一次又一次地忍受搬家的不便,选择一个又一个新环境:离开北方老家,去南方城市上大学,再回到北方工作。如今,我身上保留着的老家口音与生活习惯已经所剩无几,新城市的影响也还没到深入骨髓的程度,在这几个城市里,我都算是外乡人。这种情况偶尔会让我困扰,但大多数时候,它带给我的是思考的空间,在不同的方言、饮食、生活习惯乃至价值观的拉扯碰撞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最后说点儿和游戏有关的吧。上周末,Steam的一些状况引起了不少关注和讨论,幸好最后的结论是有惊无险。

冬季特卖还在继续,该玩玩!

作为玩家,能继续玩到Steam上的游戏当然是好事,不管是不是暂时的。只是在讨论过程中,我也看到不少热衷占据某种制高点的人,在普通玩家表达担忧时轻飘飘地甩出一些话,令人既忍俊不禁又嗤之以鼻。

这类人和他们说的话总能让我想起一则老故事:甲一直生活在安静平和的环境里,某日在街上听到一声巨响,他连忙把头转向声源,以为有什么热闹可看;乙成长的地方战火连天,某日在街上听到一声巨响,他连忙以手抱头卧倒在地,唯恐被流弹波及。

在这个情景中,站在甲的立场上嘲笑乙,显然不太厚道,明知甲、乙的情况却仍嘲笑乙,就近乎无耻。如果再多说一句,我只希望这个故事以后不再有适用的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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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陈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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