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乐夜话:他们习惯了996

年轻人还真是不容易。

编辑胡正达2019年04月10日 17时45分

触乐夜话,每天胡侃和游戏有关的屁事、鬼事、新鲜事。

小罗老师绝技:一图胜千言

我身边乐观的程序员们

我有几个朋友是做程序员的。这么说可能不够准确,换种说法,我的朋友大部分都是程序员。他们分布在全国各个城市,一至四线皆有。和同行们一样,996是家常便饭,通宵也并不少见。每次放假聚会,饭桌上常常除了我都是程序员,从他们的调侃中,我对这个职业有了更多认识。

小黄是我发小,我俩从初中开始同班,是每天一起踢球、上网、侃大山的酒肉关系。小黄成绩不上不下,属于关键时刻总差一口气,又不忍心破罐子破摔那种。高考时,他发挥一如平时,去了北方一所不太有名的大学读计算机专业——这所大学近些年最有影响力的一次事件是考研集体舞弊被发现,小黄学计算机的原因也很简单——分低,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似乎是被调剂的。

那是2012年,iPhone 4s正流行,智能手机时代大潮将到未到,IT行业的平均工资站在爆发式增长的起跑线上,大部分学校的计算机专业仍不温不火,远不是这两年“穷人翻身干IT”的样貌。

按网传,2012年华为的工资比现在低很多(仅供参考)

大一时,老师告诉小黄们:“好好学,毕业了争取一个月挣3000块。”对于一个计算机非强势专业的普通大学生来说,那年头,毕业挣3000似乎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大二那年,变化开始发生,毕业的学长对小黄说,一个月已经可以挣5000了;大三时,毕业月薪8000的学长开始满街跑;等小黄自己毕业,同学们起薪已经平均5位数起步了。

小黄不太心动,他说这个行业太累了,他不愿意拿时间换钱。当然,小黄想归想,现实可由不得他。

小黄在外面闯荡了半年,尝试过转行去加工业流水线上班,但只坚持了半天,理由是“令人绝望的无聊,还不如去敲代码”。最终,他选择在家乡扎根,他说自己是个恋家的人。

说来也怪,我老家是个在中国城镇排行榜上难以寻觅的四线城市,但是不知何时硬生生多出了一个信息产业园。小黄就在产业园里上班,工作是给中国石油一类的国有企业做操作系统外包。甲方分布在全国各地,长期出差成了家常便饭,小黄告诉我,他办公室里有个年长几岁的同事,孩子从出生到学会说话,大人一直在外面做项目,每次跟孩子视频聊天都忍不住抹眼泪。

“信息产业园”

免费加班、长期出差、节假日工作,薪水和大城市程序员没法比,但是比起工作量,小黄不让毫分。平心而论,他对编程并不十分热爱,大学时成绩常徘徊在挂科边缘,否则也不会一毕业就想转行。但一番历练后,他发现世道艰难,多少沾些风口的IT行业是他所有选项里的最优解。

这两天,互联网公司996的工作制度被推上了舆论高峰,然而我的程序员朋友们,似乎是因为年轻、有活力,平时都是将“能加班”“能熬夜”作为优势来讲的,类似“公司里红牛是唯一免费的饮料”被当做笑谈随口说出,谁谁谁“跳槽又涨了多少薪水”是他们最热衷的话题,看起来,每个人都对未来相当乐观。

“996 ICU”一直高悬在GitHub上

换个角度说,996毫无疑问是一种剥削,但是相比之下,其他行业有的不仅996,收入也很不够看,IT行业好歹占着一头好处。我以前在制造业的时候,公司最喜欢喊些“以司为家”“无私奉献”一类的口号,可到了下岗裁员的时候,公司就不是你家了。这一点,最近一些互联网公司也开始有样学样。流程一旦画死,剥削就会到来,难有例外。

仔细想想,做学生从小起早贪黑,工作后天天呕心沥血,一面是房价高涨、阶层固化,一面是心灵鸡汤、没房不嫁,年轻人还真是不容易。

速通与慢通

《只狼》的速通纪录这两天被一再刷新,今天下午已经被中国台湾玩家Qtt Six刷到了31分06秒,比之前的纪录33分09秒快了两分多钟,着实惊人。考虑到游戏时间31分钟时我还在打第一个Boss,速通与我只怕今生无缘了。我的目标是只要能在有生之年把《只狼》全结局打通即可。

这个时间可以是一周,也可以是一个月,几年也有可能。毕竟这种游戏,普通玩家能打通关本身就是一项成就了。支撑我把游戏玩下去的动力首先自然是游戏内容本身,更重要的是,钱都花了,不通关实在亏得慌。别说什么“都花了钱,为什么要花时间”,我的时间放在别的爱好上更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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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胡正达

那么,就这样啦,再见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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