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乐夜话:啊,乡愁

“通过我进入苦难之城,通过我进入永恒的痛苦,通过我你就能在迷失的人群中穿行。”

编辑杨宗硕2021年12月21日 18时13分

触乐夜话,每天胡侃和游戏有关的屁事、鬼事、新鲜事。

其实我“元宇宙”的稿子写得飞快!(图/小罗)

又到年关,我的朋友圈里弥漫着些惆怅,一些地方又开始出现零零星星的疫情,让人不容易回家。我的一位湖北友人2020年初被困在广东,如今第三年春节,他可能还是不方便回去。

这周我看了索伦蒂诺的新片《上帝之手》,我是他的拥趸,130分钟都睁大了眼睛——在拍过《绝美之城》和《年轻气盛》之后,索伦蒂诺这次拍了自己的故事,他自己的《阿玛柯德》。

我虽然常写游戏评测,却并不是个合格的影评人。很多电影我只能体会出“它很好”“就是这样”,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上帝之手》显然就属于“说不出来”的范畴。我对关于家乡的片子有种特殊的感情,费里尼的《阿玛柯德》、索伦蒂诺的《上帝之手》、库斯图里卡的《地下》、毕赣的《路边野餐》……我总有个不切实际的梦想,想成为索伦蒂诺,想成为小岛秀夫。也许未来的某一天我也会写自己家乡的故事,但现在,我像《上帝之手》里年轻而孤独的索伦蒂诺一样,对罗马抱着幻想,而认为那不勒斯没有故事。

我们总忽略自己身边的事

我出生在北京,机关大院,跟一群老人和孩子一起长大。我总觉得自己的身边没有好故事,但也许只是我未发现它罢了。“我羡慕那些来自乡村的孩子,他们的记忆里总有一个回味无穷的故乡。”而我总偏执地认为自己是没有故乡的。

至少在今天看来,我成长得波澜不惊。《上帝之手》里有这么一个场景,主角的母亲发现丈夫出轨,一家人陷入混乱,接着,父亲接到一个电话,是他在银行的同事,电话里说:“130亿美元的银行担保,那不勒斯队买下了马拉多纳。”我搜寻自己的记忆,发觉自己从未经历过这样震撼的事。

我从未见过一座火山

我几乎从未长久地离开过故乡,这既幸运又不幸。在某些时刻,比如说看电影《地下》的时候——这是个塞尔维亚导演库斯图里卡拍的电影,1995年上映,南斯拉夫刚解体不久——任何观众都能感受到疯癫而喧闹的场景中导演对南斯拉夫的复杂感情,但感受是一码事,完全理解则是另一码事。我恐怕永远也无法完全理解他……而且宁愿如此。

忧愁、绝望、疯癫的《地下》

我有点难以说出口自己“被困住了”,这显得我像个宠命优渥的傻×——但也许我的确是。总之,我并非开心或不开心,在你当个观众的时候会为了一场好电影而欢呼,但也许是自己也在创作的缘故,我不再能单纯地看一场电影了,而是无意识地拿自己和保罗·索伦蒂诺相比——也许索伦蒂诺在最初也是这么比较自己和费里尼的,谁知道呢?

准确地说,看到这些好电影让我有点害怕。它们站得太高了,而我正在写一些《区块链、NFT和元宇宙:融合的技术与虚无缥缈的未来》之类的东西。“在一生里,我还有机会搞出点《上帝之手》一样的名堂吗?”我总这么想。

人都是孤独的

停滞下来的倒不光是我,整个游戏界在最近的一段时间里也没什么正经新闻,不是两拨人借着元宇宙相互吵,就是游戏公司又出性骚扰案了。由此——这篇夜话跟游戏和游戏业界也没什么关系,对不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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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杨宗硕

专注于报导新闻和大家都关注的事,但偶尔也写点别的。热爱宝可梦胜于其他系列,并试图成为宝可梦卡牌世界冠军,目前还没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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